记者 花子健

2019年底，毫末智行从长城汽车技术中心智能驾驶前瞻分部独立，原长城智能驾驶系统开发部部长张凯出任董事长，并引入原百度智能驾驶元老顾维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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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《三体》迷，在几乎每一场HAOMO AI DAY上，舞台都有《三体》的元素，他都会提及或者引用书中的几句话。毫末智行的自动驾驶数据智能体系MANA雪湖，以及各地办公室的会议室命名，采用的元素都是来自于《三体》。

商业终究还是要回到现实世界，毫末智行尽管在2022年9月的HAOMO AI DAY上就宣布成为“中国量产自动驾驶第一名”，当时他们成立才刚满1000天。

这个“第一名”更像是一种营销话术，而非获得来自第三方机构或者行业的认可，因为这个“第一名”是如何断定的，他们并没有明确。

在第八届HAOMO AI DAY上，他们宣布用户辅助驾驶行驶里程突破4000万公里，HPilot2.0辅助驾驶日均行驶里程使用率达到了12.6%。6月上市的新摩卡DHT-PHEV是第一款搭载毫末HPilot3.0的车型。

毫末智行没有公布具体的装车量，长城也没有公布搭载HPilot产品的车型数量。不过在他们公布的2022年装车车型中，提到的魏牌、坦克、欧拉、长城炮，装车车型多达20款，但累计年销量大约是25万辆。长城汽车六成销量来自哈弗品牌，不过HPilot只在哈弗神兽实现装车，该车型在2022年销量不足5万辆。

长城汽车去年销售了100多万辆车，这也意味着毫末智行HPilot在的渗透率只有大约30%，这并不算突出。

在第十届国际智能网联汽车技术年会上，工业和信息化部装备工业一司一级巡视员苗长兴透露，我国2022年搭载辅助自动驾驶系统的智能网联乘用车新车销售量达700万辆，市场渗透率提升至34.9%，新能源汽车辅助自动驾驶系统的搭载比例高达48%。

如果比较用户的辅助驾驶行驶历程，毫末智行也毫无优势。截至2023年3月23日，理想汽车辅助驾驶AD的总里程超过5.5亿公里；在今年4月底，蔚来智能辅助驾驶功能的使用里程则超过了8亿公里。

和长城汽车的深度绑定的确对毫末智行的量产装车有帮助，这是他们对Momenta、小马智行、百度Apollo这些自动驾驶公司的优势。

2021年9月，毫末智行CEO顾维灏在接受采访时并不避讳依靠长城汽车的关系：“长城本身就是一条很粗的腿，它连续好几年销量100万辆，2025公布的战略是一年卖400万辆车，我为什么不把长城服务好？”

当时，毫末智行仍然没有接行业订单的计划，而是绑定长城获得稳定的收入，低成本获取训练数据，然后实现从L2+的辅助驾驶渐进至L5完全无人的自动驾驶。

毫末智行董事长张凯的预估是，能够在2022年底，实现HPilot在长城汽车34款车型的装车，覆盖长城汽车待上市车型的约80%；并在2025年前能够实现总量100万辆乘用车的装车。

真实的数据显然没有达到当时的预期，毫末智行也开始明白不能只依靠长城汽车——虽然他们还能维持每年百万辆的销量，但他们的新能源转型遇到了阻力，新车型表现乏力，2021年他们卖出了128万辆车，但是在2022年只有106万辆。今年上半年，长城汽车也仅仅卖出了52万辆车，完成全年目标的32.5%。

如果还深度绑定长城汽车，那么毫末智行的上限将取决于长城汽车，但后者的上限一直在降低，2023年的销量目标甚至还比2022年的少了30万辆。

今年4月，毫末智行在第八届HAOMO AI DAY上宣布与包括长城在内的三家主机厂签署定点合同，相关项目正在交付中，这意味着在长城汽车之外，毫末智行拓展了两家主机厂客户，但具体的装车车型和数量仍未确定。